2003年，江北口仍然无法与嘉陵江对岸的重庆几个传统的中央商务区连接起来，重庆市政府希望将江北口建成一个三桥两条轨道的无缝交通网络和城市的核心商业区。也是从那一年起，我在重庆北站下了车，沿着尤鲁大街来到了解放北路。当我经过黄花园大桥时，我可以看到摩天大楼从地面上沿着曾经不起眼的北滨路拔地而起。
20年前，江北口绝不会想到它会成为重庆，这座日益昂贵的城市中最珍贵的2.26平方公里，其中由两座高约150米的超高双子塔组成的力帆中心，成为两江时代一个全新的坐标。
江北口的定位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已经一步步清晰。一些领导在视察时感叹道:“下面有陆家嘴，上面有江北口。”
但正是这样一个圈子，让嘉陵江水养育的力帆实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力帆集团)的董事长尹明善画了一座监狱。
谁也没有想到，2003年销售收入为45.8亿元，出口创汇2.03亿美元，摩托车发动机产销200万台，拥有国内外专利技术848项。其综合实力在国内同行业中排名第一。它还拥有重庆力帆汽车有限公司、重庆力帆足球队、拥有5000多名员工、资产超过10亿元的力帆集团。现在它将站在离长江一步远的地方。
谁在伤口上撒了盐
很少有人会发现一排损坏的熊猫汽车(重庆熊猫汽车租赁有限公司)停在力帆中心前。
熊猫汽车的使用是力帆集团改造新能源决心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它不仅证明了力帆转型的失败，还在力帆已经很深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今年4月，熊猫向重庆仲裁委员会提出仲裁申请，要求力帆的另一家子公司力帆客车(重庆力帆客车有限公司)赔偿7.98亿元。仲裁原因是，2015年至2018年期间，熊猫汽车向力帆乘用车购买了近万辆新能源汽车，但在车辆运行过程中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如严重的电池衰减和设计缺陷，导致大多数车辆出现故障，需要长期维护甚至无法运行，给熊猫汽车造成了严重损失。
在熊猫的汽车多次回收力帆客车后，它失败了，因此它对其7.98亿元的损失提起了仲裁。
事实上，这场“内讧”充满了疑虑。
力帆客车是力帆集团的100%控股子公司，尹明善家族持股约42.42%。熊猫汽车成立于2015年5月，是力帆公司战略投资的新能源汽车旅游平台，专注于新能源汽车分时租赁服务。主要股东为重庆惠阳控股有限公司、力帆股份有限公司和力帆股份有限公司，三家公司的总持股比例为81%，这三家公司也由尹明善家族控制；此外，尹明善的家族也是上市公司力帆的真正控制者。
上交所在此前的质询中明确指出，熊猫汽车是否向公司提出了巨额赔偿仲裁请求，是否存在控股股东和实际控制人利益倾斜的情况，控股股东和实际控制人是否利用控制地位侵害上市公司利益。此外，上海证券交易所还要求解释熊猫汽车申请赔偿仲裁的主要考虑因素，以及控股股东和实际控制人是否有任何安排或计划通过仲裁来抵消与公司相关的债务。
尽管力帆股份逐一否认了上述问题，但它们之间的关系尚不清楚。
熊猫汽车成立后，与力帆乘用车的相关采购也在力帆新能源汽车的销售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通过对年报的梳理可以清楚地看到，熊猫汽车对力帆产品的购买量直接影响到力帆新能源汽车的销量。
据统计，2015年至2018年，熊猫汽车及其子公司共向力帆乘用车、力帆汽车销售及相关公司购买汽车9507辆，购买金额为9.75696亿元；通过力帆经销商，400辆力帆品牌新能源汽车以2450万元的销售额出售给熊猫汽车。上述合同共涉及各类车辆15191辆，实际执行车辆9907辆，执行金额10亿元。然而，2015年后，熊猫汽车对力帆股份的相关购买逐年减少。
钢柱的扭曲最终形成多米诺效应，甚至成为摧毁双子塔的最后一根稻草。
根据力帆2020年第一季度报告，力帆第一季度收入为5.64亿元，同比下降74.88%，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1.97亿元，同比下降103%。母公司负债总额为87.69亿元，其中流动负债76.64亿元，现金及现金等价物期末余额仅为36.5万元。
我不知道八十多岁的尹明善是什么样的人。
年少轻狂，后期受伤
“我的生活取决于我，而不是天堂”。
北宋时，张伯端在《武真六十四首》中写道，与尹明善的生平极为相似。
1950年夏天，12岁的尹明善和她50多岁的小脚母亲被“转移”到重庆涪陵一座荒山顶上的一座废弃的茅草屋，他们很难生存。1958年春天，他被学校开除，因为他接触到右翼言论。1961年，他被提升为反革命分子，被分配到一家塑料厂监督劳动。1985年，尹明善下海经商，创办重庆职业教育书店，编辑《中学生一毛钱系列》，赚得人生第一桶金。
辍学、入狱、出海后，他嗅到了新的商机。1992年，尹明善以20万元进入摩托车行业，翻开了自己人生的新篇章。也是在今年，由尹明善创立的力帆集团决定只专注于这一件事。
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重庆摩托车产业被重新洗牌。到2001年，尹明山力帆集团在生产和销售184万台发动机、实现销售收入38亿元、纳税1亿元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绩，超过了老摩托车巨头嘉陵和建设，成为重庆摩托车行业的龙头老大。
为了扩大业务，尹明善决定将摩托车推向更高的水平，开始进入汽车行业。虽然力帆的造车之路并不平坦，但尹明善在2010年11月带领力帆成功登陆a股，成为首家在中国上市的民营汽车企业。上市后，力帆集团市值达到100亿英镑，拥有力帆80%股份的尹明善市值飙升至80亿英镑。
但是“年轻”的轻浮让他忘记了一生只做一件事的困扰。
2020年6月18日，力帆股份有限公司发布公告，披露公司关于诉讼(仲裁)的累计补充公告。公告显示，该公司已涉及392起诉讼(仲裁)，涉及金额29.06亿元。
几天后，来自全国各地的近30家力帆经销商再次来到重庆，来到重庆市裴蓓区力帆实业(集团)有限公司，再次就重庆力帆汽车销售有限公司拖欠经销商的回扣、货款、保证金等问题进行谈判。
此时，尹明善想起了自己的痴迷，决定从今年开始调整公司的主要工作重点，重返摩托车行业，每年推出八款全新的摩托车产品，并适时在汽车行业开展合资合作。
有趣的是，经过28年的发展，力帆集团最有价值的资产仍然是它开始运营的摩托车业务。
根据2019年的财务数据，力帆摩托车的营业收入达到26.49亿元，占总收入的35%，摩托车利润达到1.98亿元，成为力帆最赚钱的细分市场。同时，利润点主要集中在进出口层面，2019年进出口业务利润达到1.65亿元。但就连该公司的主要产品摩托车发动机的销售额也下降了20%以上。与此同时，摩托车销量为62万辆，下降了近10%。
热门搜索品种《闯荡风浪的妹妹》再次演唱了杨乃文的《推开世界之门》，其中的“年少轻狂，病危”成为尹明善的最新写照。
2002年，64岁的尹明善自豪地跻身福布斯中国百富榜。2020年，马、许家印和马云稳稳地占据了福布斯中国区前三名，而尹明善和他的力帆则消失了。
“可怜的白人发生了”
“七年前力帆上市的时候，我有一点白头发，穿着这件束腰外衣。现在我的头发全白了，仍然是当年的束腰外衣。”
2017年，尹明善在卸任主席的演讲中，充满了无尽的无奈和孤独。三年后，他找到一个人为他分享这一切。不是喜欢豪华车的尹喜地，也不是曾经在力帆担任过许多重要职务的尹索伟。
他把希望之杖交给了他的大孙女尹。
在2020年5月29日召开的股东大会上，殷作为力帆的非员工监事出席会议，并参与审议各项议案。尹明善在会上介绍，“现在企业很难，所以她被要求回中国去体验企业，帮助他们脱困。这可能意味着尹明善花了几年时间才最终找到他认可的“家族企业”的继承人。
据资料显示，尹出生于1995年7月，2017年毕业于加州大学欧文分校。她是世界著名的高等学府和世界顶尖的研究型大学，在“公立常青藤联盟”中名列前茅，在美国排名第一，在世界历史不到50年的100所最好的学校中排名第五。
但没有市场经验的尹能解决力帆的迫切需求吗？
6月30日，力帆股份有限公司宣布，由于逾期付款56万元，债权人申请公司破产重组。受此消息影响，截至收盘，力帆股价下跌4.67%。
在《公告》中，力帆股份表示，如果法院正式受理其重组申请，公司将有因重组失败而被宣告破产的风险。如果公司被宣布破产，它将被清算，其股票将面临被终止的风险。即使重组得以实施和完成，如果公司后续经营和财务指标不符合《上市规则》及其他相关监管法律法规的要求，公司股票仍将面临退市风险预警或终止上市。
也就是说，一家现有市值59亿元的上市公司正面临破产和退市的风险，因为它无力支付59万元，而力帆似乎也无法再飞了。
在接连遭遇巨额债务和破产传闻后，有传言称吉利控股将收购力帆股份，但随后吉利控股否认了这一消息。与此同时，力帆股份有限公司也发布了澄清公告，称相关媒体传言不实，没有与第三方就收购或注资进行谈判，也没有达成任何意向。
早在2000年，力帆集团重组重庆力帆足球俱乐部的同一年，力帆俱乐部赢得了中国足协杯。那一年的祝酒场面让许多目睹的人难忘。
三年后，在今年A的最后一场关键保级战役中，尹明善给了球队连续三场胜利的命令，但这个阴谋从未提前上演过。看着自己的球队被“屠杀”，尹明善没有向外界表达任何态度，尽管尹明善最终赢得了整个赛季。
许多年后，尹明善仍然没有说话，他看不清楚哪一个比一个团队的胜利或一个团队的“逃脱”更重要。
随着历史和现实的交替过去。当洪亚东和桥边720米长的前石门大桥跨过嘉陵江，与江北口相连，气势恢宏，展现出重庆崭新的一面时，这里的河水滚滚东流，无法形容离别的情景，但回首往事，却变得忧郁。
正文/曹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