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库“抗疫显示中国实力和中国精神”系列访谈
编者按
最近，习近平主席出席了在北京举行的20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发肺炎特别峰会，并发表了题为“携手抗击疫情、共度难关”的重要讲话。关于抗击新的肺炎疫情，习近平主席呼吁加强国际宏观经济政策协调，以防止世界经济陷入衰退。如何看待国际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的重大意义？各国应该如何行动来提振世界经济复苏的士气？这一问题邀请了专家就这一问题进行讨论并提出建议。
本期嘉宾
张占斌，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一级教授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所所长、党委书记顾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首席研究员张延生
北师大“一带一路”学院常务院长胡碧亮
1.疫情使所有国家面临共同的困难、障碍和痛点
光明智库:目前，疫情对全球经济有什么影响？还有哪些潜在影响和风险点需要关注？各国携手增强宏观政策势头的意义何在？
顾
顾:疫情波及面广，已波及202个国家和地区。受疫情影响，一国的消费和投资以及跨境货物和服务的流动都受到影响。实体经济按下暂停按钮，虚拟经济产生巨大波动，跨国企业全球供应链受阻。可以说，这一流行病的影响涉及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所有方面。
更严重的是，这一流行病发生在全球经济增长疲软的时候。如果控制无效，就会引发多米诺效应，暴露出经济和社会治理(包括全球治理)中的许多漏洞和缺陷。因此，各国共同加大宏观政策的力度意义重大。全球问题的解决需要各国宏观经济政策的国际合作。这是因为不可能从一个国家的角度来处理这一流行病，也不可能克服全球经济的高度流动性和高度相关性带来的负面影响。因此，一个国家不仅要对本国境内的事物负责，而且要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角度对全人类负责。
张占斌
张占斌:面对疫情，我们需要警惕未来可能出现的全球经济危机，警惕未来危机从供应方向需求方蔓延，警惕各国政策缺乏协调与合作。面对疫情，各国相继推出量化宽松政策和大规模财政刺激计划。如果各国缺乏协调与合作，甚至以邻为壑，就会导致资本市场波动，扰乱全球商品和服务贸易。
张延生
张延生:这种流行病不仅严重破坏了欧洲和北美的生产网络，还严重考验了欧洲和美洲的医疗系统。在非洲和南亚次大陆等公共卫生系统薄弱、经济承受能力差的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不仅面临衰退的危险，还可能发生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
胡碧亮
胡碧亮:这次关于如何防止世界经济陷入衰退的讨论，与以往类似的讨论有很大的不同，就是以前内部体制的各个方面都存在问题，这种流行病的情况使各国面临共同的困难、障碍和痛点。
随着这一流行病在世界各地蔓延，各国携手加强宏观政策沟通、协调和应用，不仅在经济层面，而且在共同抗击这一流行病方面。世界需要加快信息共享，交流抗疫经验，采取有效措施，促进疫苗和相关药物的合作研发，共同战胜疫情。
2.这一流行病的总体影响不能通过解决个别问题来解决
光明智库:在你看来，各国需要采取什么行动来维持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稳定？面对全球金融市场的波动，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3月30日，货船在唐山港京唐港区集装箱码头装船。新华社
胡碧亮:严重的疫情导致各国需求急剧下降，普遍存在需求不足的问题。一些国家已经采取措施，如限制入境，甚至关闭边境，从而阻止了人员流动。其他国家则采取了封锁海关等措施，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货物的通关和流动。受疫情影响，目前许多国家难以恢复工作和生产，导致全球产业链供应链断裂的风险。
这一流行病的不利影响是全面和综合的。我们不能仅靠解决一个领域的问题来化解风险。
张占斌:保持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稳定需要多种措施。总体而言，各国应优先确保在全球供应链中具有重要影响的龙头企业和关键环节恢复生产和供应，并提供精确的支持政策。加强国际贸易合作和海关合作，确保跨境物流渠道无堵塞点，跨境供应链通畅。此外，应发挥国际组织的作用，加强全球供应链的应急和协调能力。我们还应维护全球自由贸易规则，尽可能促进国家间的自由贸易合作，建设更加开放的产业链、创新链和价值链。在此过程中，我国为恢复工作和生产做出了巨大努力，为维护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的稳定和安全做出了贡献。
在江苏省金湖县，一家公司的员工正在加工出口到中东国家的产品。杨彬的照片
张延生:国家间的团结与合作、政策的全面实施和信心的增强是抗击全球流行病防控战争的关键因素。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和巨大的牺牲，中国的疫情防控形势继续好转，生产生活秩序迅速恢复，赢得了世界上最珍贵的防疫窗口。自信比黄金更珍贵。以20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皇冠肺炎特别峰会为标志，各国应采取积极行动，共同度过难关。目前，最大的障碍仍然是缺乏新订单，缺乏区域物流业务顺畅流动的协调和促进机制，缺乏信息流和资金流政策的有力支持。
顾:全球金融市场的波动，不仅是全球疫情蔓延造成市场信心恐慌的结果，也是美国和欧洲长期实施量化宽松和超低利率引发金融泡沫的结果。因此，中国应积极倡导全球政策协调，充分发挥二十国集团的作用，推进国际金融体系改革，进一步完善国际货币及其治理体系，增加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比重，维护公平开放的全球金融市场，推动国际金融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
3.在中国经济中发挥“碎石”和“稳定器”的作用
光明智库:习近平主席表示，中国将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坚定不移地扩大改革开放，放宽市场准入，不断优化经营环境，积极扩大进口，扩大对外投资。在当前形势下，这些措施将如何发挥稳定世界经济的作用？
张占斌: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可以加快国内企业恢复生产和工作，打开经济周期，尽快推动经济增长回到正常轨道。积极的财政政策主要是帮助企业恢复工作和生产，降低税费，防止因疫情的短期影响造成企业大规模关闭，重点保证出口企业的海外订单交付能力，支持基层单位确保工资、经营和基本生活。积极扩大国内消费需求，创造更加便利的消费环境，鼓励汽车和大量耐用品消费，引导居民恢复正常消费，充分发挥消费的基础作用和投资的关键作用。健全的货币政策旨在减轻利率负担，刺激投资和消费，疏通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引导资金加速流向实体经济，引导银行积极为企业创造利润。值得注意的是，财政和货币政策应与消费、投资、就业、产业和地区政策形成合力，推动中国经济增长回到正常轨道，充分发挥中国作为世界经济“基石”和“稳定器”的作用。
顾:第一，在疫情中为世界经济的稳定发展贡献中国的力量。中国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稳定了市场预期，努力实现全年经济社会发展的目标和任务。中国保持当前经济增长率的能力没有受到很大影响，并将成为世界经济稳定发展的“兴奋剂”。
第二是为世界经济打开中国市场，以应对疫情的影响。比如，我们继续放宽市场准入，不断优化经营环境，为国际资本和市场提供巨大的投资机会，让进入中国市场、扎根中国市场、深入中国市场的外资企业获得丰厚的回报。
第三，为世界共同应对艾滋病做出贡献。当前，只有摒弃零和游戏和保护主义，推动世界各国形成更加紧密、牢固和可持续的经济联系，我们才能共同应对挑战，谋求共同稳定，促进世界经济共同繁荣。
张延生:中国的稳定让世界稳定。中国实施的各种防疫措施对实现世界经济稳定发挥了重要作用。一是科学防疫。充分尊重防疫控制的常识、规律和基本逻辑，创造条件保证口罩、防护服、口罩等的供应。二是有序恢复工作。将防疫措施造成的经济损失降至最低。据估计，第二季度的恢复率将接近疫情前的水平。第三，保障民生。对中小微型企业、经济困难家庭和服务业，加大政策支持力度，确保各地区防疫资金需求，缓解企业经营困难。
4.顺境时真诚合作，共患难。
聪明的智库:习近平主席呼吁20国集团成员采取联合措施降低关税，消除壁垒，开放贸易，发出了一个强有力的信号，以提振世界经济复苏的士气。你有什么具体的建议吗？
顾:要提振世界经济复苏的士气，不仅要在好的时候真诚合作，还要在逆境中共同应对。目前，新皇冠肺炎疫情的蔓延给全球经济复苏带来了不确定性。尤其重要的是，所有国家都应采取一致措施，应对这一流行病对世界经济的影响。
一方面，中国应该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形成更广泛、更广泛、更深入的对外开放。例如，充分发挥自由贸易试验区在制度创新中的作用，深化管理体制改革，降低关税和制度成本，提高贸易和投资便利化水平，继续优化经营环境，为增强国际国内市场信心注入重要动力。另一方面，世界各国应加强宏观经济政策的协调，以更加开放和合作的态度加强沟通与合作。无论是受疫情影响的短期刺激，还是世界经济发展的长期需要，各国都应通过实施关税削减、消除壁垒、贸易顺畅等措施，加快解决全球供应链中断问题，保持开放的贸易和投资环境，尽快恢复世界经济活力。
张占斌: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各国的产业链和供应链不再是孤立的，而是通过贸易联系在一起，成为一个相互依存的整体。面对这一流行病，所有国家都在共同努力消除关税和非关税贸易壁垒，取消贸易保护，促进贸易顺利进行。这是提振世界经济复苏士气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具体来说，商品交易的主要商品可以分为三类。首先，对于与防疫和控制有关的商品，如口罩、防护服和医疗用品，建议将最低关税降至零，并开放绿色通道。第二，生活必需品。为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建议大幅降低生活必需品进口税，开辟绿色通道。第三类是其他商品。这种流行病的蔓延增加了企业的生产成本，消费者也因商品价格上涨而增加了额外开支。为了“丰富”企业和消费者的血液，建议各国引入特别减税计划，由国家财政部和中央银行牵头。
张延生:为了防止世界经济陷入深度衰退，稳定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建立全球投资者对金融市场的信心，我们需要坚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为人类建设一个更美好的家园。
首先，中国和美国应该团结合作，为负责任的大国树立榜样。我们将建立多层次的对话、沟通和协调机制，领导全球科学抗击流行病，稳定经济，保障民生，合作战胜我们共同的对手，即新皇冠病毒、生态灾难和恐怖主义。二是相互学习，科学抗击疫情。借鉴中国抗击疫情的成功经验，总结日本、韩国和新加坡抗击疫情的不同对策，建立科学的抗击疫情合作机制。第三是稳定产业链，疏通供应链。推进世贸组织的改革，实现关税削减、消除壁垒和贸易顺畅。第四，开展防疫援助活动，帮助贫困人口。例如，增加对公共卫生系统薄弱的非洲和南亚次大陆的援助。第五，建立有效的国际宏观政策协调机制，促进经济、社会和生态健康可持续发展。
胡碧亮:第一，开展各领域、各层次的国际合作，共享信息，交流经验，共同制定行动计划。第二，充分利用用于财政刺激的资金。例如，帮助最困难的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度过难关。第三，通过实施降息、降准等货币政策，降低资本成本，释放更多流动性。第四，通过各国自身的努力和有效的国际合作，应尽快控制疫情，提高治愈率，降低死亡率，并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取得抗击疫情的最后胜利。这是世界上所有国家最重要的，也是防止世界经济陷入衰退的基本保证。
(项目组:光明日报全媒体记者张胜、王思敏、蒋正祥、程亚倩)
(这幅头像是郭画的)
光明日报(2020年3月31日，07版)